在三节简单的生物知识课后,我们回到了卫士上并驾驶到了树丛中。陆虎在这里是一种最常用的车辆,并且看来和Tinga Tinga的生活息息相关。四个马萨伊人跳进了车子后座,对于他们来说,这次驾驶过程也是一次不寻常的经历。这个村子距离主要交通干线有16公里远,只有少数幸运的人拥有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用废旧摩托车轮胎制成的鞋子,靠步行出行。
马萨伊村的东道主Joseph Lendiy很渴望能尽快让我们看到当地农民在几天前发现的一只公象的尸体。我们发现它躺在一条沟壑的旁边,左肩上扎着一杆长矛,象牙已经被人取走了,但是身体的其他部分依然完整无缺。“在日本和中国,象牙仍然是身份和地位的一种象征,” Lendiy解释道,“猎杀大象已经在1989年被禁止了,但是猎杀仍然继续着。我们的长矛始终比不上猎杀者的直升飞机和枪支。”
Lendiy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他在村子里出生,但是曾经于70年代在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受过教育,在回到他的家乡之前,他曾经在坦桑尼亚政府部门供职近20年。他聪明并且野蛮,现在他在进行一项致力于改进马萨伊村的整体生活水平的东乞力马扎罗山农牧业项目,其中的一项业务就是要向当地权威机构汇报发生的偷猎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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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们离开Lendiy,开始北上驾驶700公里的路程到肯尼亚的奈洛比。驾驶一辆现代的卫士可以见证陆虎的品牌究竟在这些年里到达了多远的地方。它的越野性能非常好,在坚硬坎坷的土地上经受不断的磨练。驾驶一小会儿也会有疲惫的感觉,如果在英国的话,这种新鲜感会很快消失。
当你驾驶一辆陆虎的时候,你很快就想要指出旧款路虎的不好之处,但是东非洲的道路出现的95%的车辆还是它。根据最新的统计显示,每年在坦桑尼亚的交通事故,1000辆车中就有161起死亡事故发生,在最差的“发达”国家这个数字也只不过是5起而已。所以说在这里驾驶就像是体验在最坏的路上,用最差的车驾驶的那种危险感觉。而且救护车在这里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在大城市里才能见到。
没过多长时间我们就看到了统计数字背后的真相。在从Moshi到Arusha的主要高速路上,我们看见了路边有一小群人正在围观着一具尸体,一辆损坏的自行车倒在他身旁,还有一辆起重卡车倒在路旁的沟里。接着,不到一英里距离远以外,我们又一次目睹了一起几乎同样的事故。两条年轻的生活就这样在半个小时内消失了,但是气氛却感觉是那么的平缓。
“这里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上帝的意愿’”,和我们同行的自由生命基金会的伙伴Winnie Kiiru解释道,“人们授受人的大限已经到来的信仰,这就是为什么你没有看到预料中的那种极端悲伤的原因。”我发现在这里无法感觉不到随时而来的危险,在这里驾驶就像是坚持一种信仰——你走上了一条绝路,使劲的按喇叭期望最好的情况发生。一些超载的情况在这里发生,而且我们的车后座也没有配备安全带。
摆脱贫穷在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很多时候我们都能经过一些很小的金属屋子,上面都写着“拆除”的字样,但是很显然的,屋子里面都是有人居住的。“这里的贫穷状况比十年前还要差,”Kiiru说,“在这里没有中产阶级,所以没有所谓的社会等级之分,现在的年轻家庭也没有什么希望。”没有了希望,所以许多人都转去做了偷猎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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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另外一场车祸的耽搁,当我们到达内罗毕的郊区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从布满灰尘的夜色中还是不难看出有一些木屋是为卡车司机提供服务的。我们感到气氛有些危险,因为肯尼亚首都刚刚发生一起爆炸事故,所以所有人的都要格外小心。能找到这样的地方歇息的确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为了完成我们到肯尼亚山的旅程,第二天早上很早我们就出发了。内罗毕北部的风景是一派菠萝园的风光,贫穷状况在这里并不像南部边缘地区那样严重。但是这里的交通情况还是一样的令人头痛,我们刚刚又看见了一起让一个骑车人丧命的车祸。
肯尼亚山上的青绿植被让我们误以为来到了阿尔卑斯山。在这段旅途中,我们又结识了两个新的成员,其中一个来自永葆青春慈善机构(Youth for Conservation),另外一个叫Susie Weeks,一个在肯尼亚山信托基金会(Mount Kenya Trust)工作的白种肯尼亚人。Weeks给我们看了几样在山上发现的极为恐怖的诱捕工具,有一些极为残忍,令人毛骨悚然。
“猎杀到的动物最后是被运到当地屠宰场当成牛肉一样被卖掉,”她解释道,“这是一个大规模的操作过程,但是真正实施猎杀的人往往是穷人里面最穷的那个,实际得到钱的是那些中间人。”
我们来到了一处岩石丛生的路上,驾驶我们的陆虎直达山顶去见两个肯尼亚野生动物服役站(Kenya Wildlife Service)的军人。我们加入他们是为了一起做一次防猎杀巡逻,他们都配有枪支并且有权力击毙猎杀者。和两个不讲英文的军人在密林中攀爬真是一段让人身心交疲的经历,没过多长时间我们就发现了要寻找的东西。
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圈粗糙的电线,被圈成一个套索的形状,看起来非常简单,但又十分可怕。他们告诉我们仅仅在几周之前,护林员就发现了一只不慎在陷井里失去了鼻子的大象,由于它失去鼻子便无法进食、无法生存,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将它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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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拔8,000英尺的地方有幸和狒狒们一起度过了几天之后,我们驾驶着卫士回到了内罗毕并登上了返程的航班。在非洲的最后几天让我对于自己生活以外的世界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很显然的,非洲有很多突出的问题,而其中的偷猎行为在那里既是贫困的原因,也是贫困的结果。但同时非洲也有经常被忽略了的丰富而又充满活力的文化。
毫无疑问的,在经历了这次千里以外的历险之后,我和我的陆虎卫士产生了很深的友情。也许有人认为它很粗糙,而且感觉不舒服,但是它所体现出的完整性是其他任何现代的车型都无法与之匹配的。陆虎始终象征着真正的冒险精神。
狼说新语:非洲是一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大陆,同时它又被战乱,饥荒和贫困所萦绕。本文作者是一位探险家,他带我们浮光掠影般的了解了东非的一些风土人情,但对于整个非洲来说这只能算是管中窥豹。值得一提的倒是他那辆路虎卫士,在整个行程中最大限度的展示了它卓越的越野性能,从中也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路虎的确是一款适合跋山涉水的好车。